天启帝自幼生长在清冷的东宫,由于父亲当太子时长期被冷落,他这位皇长孙就更无人问津。皇家不缺钱也不缺教师,可是他爷爷万历皇帝心里不顺,从不关心他上学的事情。直到大龄少年,他还缀学在家,认识的几个字,还是身边的宦官随意教的,听起来简直令人难以置信,而事实又确实如此。
缺少正规的教育,天启帝得到的潜移默化,事实上很低。他虽贵为皇太孙、皇太子,社交圈其实小得可怜,明朝规定后妃不亲自抚养婴儿,皇子自幼由奶妈、宫女及宦官扶养长大。这些人都来自社会的底层,带来的是市井文化的低俗、现实、狭隘、目光短浅。机灵一点的,也无非擅长处理家长里短的琐事,更谈不上见识。
独特的成长环境,天启帝对自己的直系亲属与朝中大臣,都非常陌生,也缺少感情上的联系,尤其是文臣普遍年龄较大,存在事实上的“代沟”。客观的情感需要,他身边亲密接触的人正好填补了空白。天启帝最依恋的是奶妈客氏,而客氏给他的真是母爱。他对客氏的情感,甚至超过了亲生母亲,十六岁了还需要和奶妈住在一起,一旦分离就失去安全感。登基之后,朝臣强行将客氏从宫中赶出,天启帝不得不遵守“规矩”。但客氏出宫只有两天,他竟“思念流涕,至日旰不御食”。这一回,朝臣再怎么反对他也不听了,硬是将客氏重新接回宫里。
没爹没娘的天启帝,找到了娘的感觉,与客氏“对食”的魏忠贤,自然就成了“爹”。天启帝对魏忠贤同样有依赖感,他的左颧生有白毛,自我感觉很重要,有次被小宦官误拔,天启帝异常愤怒,要把小宦官打死,谁劝都没有用。直到魏忠贤出来劝慰,天启帝气才消了。
这种说法,丝毫不过分。天启帝还是小皇孙的时候,魏忠贤就跟随在他的左右。小皇孙想玩什么,魏进忠都会千方百计淘弄来,哪怕是自己给小皇孙当“玩具”。进宫三十多年,魏忠贤事实上就是个孤老头,所有的情感除了客氏,小皇孙是唯一的精神寄托。这种情感出自本能,真实而无法替代。一时半会见不到小皇孙,魏进忠就会莫名地失落。后来有一次天启帝在西苑划船,一不小心落入水中,并不会游泳的魏忠贤急忙跳入水中,差一点搭上性命。魏忠贤对天启帝的忠诚,完全是真诚的,并没有任何目的,也不是刻意争宠。
小皇孙成了皇帝,一切也在慢慢地转变。一般情况下,太子继位前都有接触政务的“实习”机会,朱标当太子时跟着父亲朱元璋“见习”了二十年,国家大事或小事,朱元璋都有意让他亲自处理,还帮他分析处理得对错。但天启帝的父亲死得突然,连个处理政务的实习机会都没有,甚至根本就没见过什么世面。猛然间当上了皇帝,外面的世界给他的印象简直有点恐怖。上朝时,他几乎像个木偶,显出孩子式的羞涩,大臣们的高谈阔论,多半听不懂。越是听不懂,越就不想听,每次上朝,他都巴不得早点结束,回到宫中才如释重负。
后人认为天启帝是个只知道玩,属于“昏君”,其实这是拿理想中的君主标准来要求一个孩子。天启帝算不上早慧,但并不愚蠢,跟白痴皇帝晋惠帝是两码事,那人智商实在有点低。除了性格懦弱,十六岁朱由校显得心灵手巧,干得最著名的就是“木匠活”,有些能工巧匠的天赋。
年幼而缺乏从政经验,天启帝对繁重的政务难以承受,甚至当作是一种折磨而心生厌恶。魏忠贤同样是个对政治一无所知的人,他需要尽力而为的是,让回后宫的天启帝感到快活。天启帝要玩游戏,他除了找玩具,就是当玩具。天启帝对木匠活有强烈的兴趣,魏忠贤便给他当下手。就宋徽宗天生绘画异禀,天启帝有着杰出的工艺天赋,能自己设计精巧的玩具,“用大木桶、大铜缸之类,凿孔创机,启闭灌输,或涌泄如喷珠,或澌流如瀑布……皆出人意表”。对自己才能的欣赏,天启帝乐此不疲,“每营造得意,即膳饮可忘,寒暑罔觉”,以致 “朝夕营造”,正事全抛到了脑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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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点首先要说明,《明史》的本纪,基本没有对皇帝性格、生平的记载,更多的有点像编年体史书的风格,也就是根据时间轴来记叙这个皇帝任内的大事小情。因此,《熹宗本纪》里没有记叙他做木匠的经过,不代表他就真的不做木匠了。
有关朱由校的木匠活,虽然正史无载,但是很多别的书记载得非常清楚:
《先拨志始》记载:“斧斤之属,皆躬自操之。虽巧匠,不能过焉。”“每营造得意,即膳饮可忘,寒暑罔觉。”
另外,朱由校于天启五年亲自规划大殿的重修工作,于天启六年九月建成皇极殿、中极殿和建极殿。这一点是有明确记载的,并不是抹黑他。
如果说这本书还不够分量的话,那么天启朝几乎仅次于魏忠贤的大太监刘若愚,在《酌中志》中的描述,就非常可信了:“圣性又好盖房,凡自操斧锯凿削,即巧工不能及也。又好油漆匠,凡手使器具皆御用监、内官监办用……朝夕营造,成而喜,喜不久而弃,弃而又成,不厌倦也。且不爱成器,不惜天物,任暴殄改毁,惟快圣意片时之适。当其斤斫刀削,解服磐礴,非素昵近者不得窥视,或有紧切本章,体乾等奏文书,一边经管鄙事,一边倾耳注听。奏请毕,玉音即曰:‘尔们用心行去,我知道了’。”
刘若愚是最接近天启的人,他写书的时候也没必要去抹黑这个已经死了很久的家伙,因此他的记载非常可信。
那么为什么正史无载呢?因为历代史书,都有为尊者讳的传统,有些东西不能讲。而且,相比于其他皇帝炼丹、玩女人的癖好来讲,做木工这个事,实在也不值得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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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网友回答:天启皇帝朱由校,是明朝第十五任皇帝,16岁即位,在位7年,仅活了22岁。〈明史〉中虽未记载天启帝爱做木匠活,那是清初文人对汉族明朝的一种尊重。既便前朝皇帝中有诸多不堪,后代著史的文人大多本着扬长避短的态度少写为妙。但正史里不写或少写,不等于历史上没发生不存在,也不等于偏史野史上的记载就是抹黑。这就是我们今天见到明清断层史上的纠结之处。明朝中后期的皇帝,从万历起大多怠政贪玩,并且是一个不如一个。但是能像天启皇帝朱由校那样,把个人业余爱好的木匠活当作帝国最大政治的皇帝,就数他为第一了。如果让朱由校在皇位与木匠之间作一选择,他宁肯放弃皇位而选择木匠这份职业。且看,天启皇帝成年累月沉迷于木制器具,装了拆,拆了装,并乐在其中,而太监魏忠贤却在朝野上下一手遮天。这就是天启年政治昏黑的明证。
其他网友回答:之所以《本纪》没有记载熹庙玩弄“斧锯髹漆”之事 大抵因为《本纪》属于记录当朝皇帝在位时所发生的国家大事 比如 某年某月某日罢免礼部侍郎某某 某年某月某日哪里地震 某年某月某日哪里发生了叛乱等等 很显然 皇帝做木匠这事情不会被纳入记录里面 不只是《明史》这样 自《史记》以来莫不如此 所以总不至于在记录的时候写上:“某年某月某日皇帝做成了一个凳子?某年某月某日皇帝做成了一张床? 并且《本纪》不只是皇帝一个人独自的传记评说 而是记录当时整个帝国大事 从《本纪》到《传记》 中的“纪”“记”二字可见一斑 所以到了《传记》一项的时候 就比较好对时人给予记述 比如《明史·卷三百五·列传第一百九十三·宦官二·魏忠贤传》涉及到熹宗时就说:“帝性机巧,好亲斧锯髹漆之事,积岁不倦。”
综上所述 大抵可知
威海链 » 《明史•熹宗本纪》并没有天启皇帝爱做木匠活不理朝政的记载,是不是后人抹黑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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