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代人说话,当然是说人话,文言文是书面语言,不是口头语言。
所谓书面语言,就是写文章、写诗词、写骈体文、写赋、写策论,写小说、写剧本等等,在书面写作时,使用的一种语法、用词较为规范的文字语言。
所以,我们可以看到,书面语言和书面语言,还有区别!并不是每一种古代书面语言(文言文),都好似题主举例那般深奥难懂。题主的举例出自《封燕然山铭》。
兹所谓一劳而久逸,暂费而永宁者也,乃遂封山刊石,昭铭盛德。
这段话大意是说,虽然我大汉和匈奴的这些战争打得很艰难,牺牲了很多,但我们用一时的流血换取了长久的和平,所以,我们要把这些战功刻在石碑上作纪念,彰显我们是为了和平而战!
嘛,小编这么一段废话,在石头上刻,肯定刻不下,还是得简化成“兹所谓一劳而久逸,暂费而永宁者也,乃遂封山刊石,昭铭盛德。”
这个《封燕然山铭》是汉朝官方用来宣扬战绩的,本就不是用来进行日常交流的!
关于日常交流语言,我们分为两块,一块是语法,一块是口音。
那么,语法上,比较贴近古代人民生活的文言文有哪些呢?
一个是出现在诗词中,一个是出现在小说里。
小编个人觉得,东汉末年流传开的《古诗十九首》就已经挺浅白了的,不过我们还是来一首更接地气的。
枕前发尽千般愿,要休且待青山烂。水面上秤锤浮,直待黄河彻底枯。白日参辰现,北斗回南面。休即未能休,且待三更见日头。——菩萨蛮·枕前发尽千般愿
这首《菩萨蛮》和我们现代流行情歌差不多,有点像是“你问我爱你有多深,月亮代表我的心。”不过这首情歌的意思更热烈,小编友情翻译如下。(其实不翻译,你们也应该看得懂。 )
我跟你发誓哦,如果要分手,除非是山烂了,铁秤锤能浮上水了,黄河枯竭了,白天看到星星了,北斗星跑南半球去了……,就算是这样了,感情也不是说结束就能结束的!除非半夜三更出太阳!(三更,换算成现代时间是23:00—1:00)
这比太阳从西边升起还要狠。这首流行歌是唐五代时期的。再往上,汉朝时的汉乐府,大家也比较熟悉的一首,就是《上邪》。
上邪,我欲与君相知,长命无绝衰。山无陵,江水为竭。冬雷震震,夏雨雪。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。
以上,虽然有个别生僻字,但不影响我们的理解这首汉朝情歌的意思。
再来说小说,比如我们非常熟悉的红拂夜奔的故事。红拂是这么对李靖说的:
妾侍杨司空久,阅天下之人多矣,无如公者。丝萝非独生,愿托乔木,故来奔耳。——唐传奇·虬髯客传
这句话已经做过书面加工了,也就是把对话做了删减,修整,只留精华部分。
如果进行扩写,红拂很可能是这么说的:“公子,妾侍奉杨司空已经N年了,跟在他身边,也是看了不少人,妾阅天下人,却没有一个能和公子相比的!正所谓,‘丝萝非独生,愿托乔木’,所以妾特来投奔公子,愿随公子而去。”
唐朝时期,纸还很贵,如果像小编这么写,妥妥会引起读者公愤。到了明朝,小说对话虽然也是进行修剪过了,但已经相当接近日常交流了,比如《西游记》。(其实《西游记》属于白话小说,但可能在部分人眼里,还是算文言文)
悟空道:“弟子本来懵懂,不知多少时节,只记得灶下无火,常去山后打柴,见一山好桃树,我在那里吃了七次饱桃矣。”
祖师道:“那山唤名烂桃山。你既吃七次,想是七年了。你今要从我学些什么道?”
悟空道:“但凭尊师教诲,只是有些道气儿,弟子便就学了。”
以上,这个对话已经相当接近我们现代人的交流了。
所以,就语法层面来说,如果穿越到古代,日常交流不用太担心什么。
要担心的是口音。
题主说到的普通话,就属于口音部分。
官方语言的口音变化,学术界主流认为的变迁是这样的:
雅音——商、周。洛阳语(今河南洛阳)秦朝太短,暂无史料考据。
洛语——汉、三国、魏。从上面说的雅音演变过来。
吴音——两晋南北朝。北方士族世家,迫于战乱大量南下金陵(今南京),上面提到的洛语与金陵方言融合了一下,形成了吴音。
长安官话——隋、唐、五代。以上面提到的洛语、吴音为基础,融合了长安话,最终形成《唐韵》,史称秦音。宋朝时,进一步扩展了《唐韵》,最终演变为《平水韵》。
元大都汉语——元大都,即今天北京,以北京一带语言为基础,学术上认为接近今天的普通话。
南京官话——明、清朝前期。重新再把上面的提到的吴音,以江淮流域为主,梳理了一下,形成南京(今南京)官话,但这里的吴音和南北朝形成的吴音已有较大差距,史称“中州音”。
北京官话——清朝中后期。是北京(今北京)方言和“中州音”的结合,和现代普通话十分接近。南京官话和北京官话,两者差别,可参考昆曲和京剧的差别,当然,乍听之下,感觉发音区别不是特别大。
以上,和没耐心看的同学,拎一下重点。
1.现代普通话的源头,可以追溯到元朝,为今天北京一带方言。
2.元朝以前,以洛阳话为基础,先是融合了南京方言,形成吴音,后来又融合了北方语言,融合来融合去,最后在江淮一带形成了中州音。江淮一带,对照今日的地理位置如下:
安徽中部和中南部、江苏中部和中北部、河南南部、湖北东北部地区。
3.简单来说,普通话=北京一带方言+中州音
综上,以语法+口音来看,最适合穿越的年代是明清,日常口语交流基本不太会有障碍,除非你遇到的人不会说官话,只会说方言……
其他网友回答:古代语言中的特有现象,是口语和书面语脱节。口语时,使用方言土语。写作时,使用文言。古代读书人多是富家子弟,文言并非普及。文言文言简意赅,语意深奥,又无标点符号,断句多靠虚词,只有读书人方可知晓。“五四”以后,兴起白话运动,说写归于统一。
其他网友回答:古人平常说话,既不是现代的普通话,也不是文言文。
普通话这个好理解,它的推广也就几十年的历史。古人自然不会。
文言文是在特定条件下产生了。古时候没有现在的廉价纸张,最开始是把字写到甲骨或竹简上,造价很高的,而且写的东西多了,还会造成竹简体积大,太重等问题。所以必须要求内容精炼。文言文就这样产生了。
但是古人平常说话的时候,是不会经常用文言文的。可能不好理解,就拿现代经历打个比法吧。比如现代人写新闻会写,“公司总裁张三于北京时间15日凌晨3点会见美国某公司 CEO,对双方合作事宜进行了深入亲切的交谈”。这就是书面语,好比古时候的文言文。而平常说话则不是这样,可能会说,我们公司张总昨天半夜三点跑到美国去了,和某公司的CEO谈合作,进展还比较顺利。
对于说方言的地区,更加能体会到口语和书面语的区别。特别是说话时用方言口语,微信文字聊天时自觉不自觉就用普通话的书面语了。比如四川人在微信语音时,可能说“喊他今晌午到我这边来摆哈龙门阵撒”,而他微信打字,就会写成“叫他中午到我这里来聊天”。
理解了口语和书写语的特点,就明白了古人日常说话和文言文的区别了。古人说话时用的一般叫“白话”,写字时用文言文,两者之间切换一点都不觉得突兀。正如同一个说方言的现代人,在说话和普通话打字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一样。
后来,造纸术和印刷术的发明,白话文才慢慢进入了书面,否则的话,可能文言文持续的时间还会更长。
其他网友回答:题干就大错特错,普通话和文言文并不是一对反义词。普通话的反义词叫方言,说的是口音;文言文的反义词叫白话文,说的是行文方式。二者表达的不是一个范畴。
本人不是专业人士,只略有兴趣了解一二,以下是一些粗浅的理解,即兴写的,如有谬误请专业人士指正:
题主说的普通话想必指的是今天的普通话。事实上,历史上各个时期都有对应的普通话,我们称为“雅言”、“雅音”之类的,听起来类似于今天粤闽一带的方言,但又不一样。原因就是今天福建广东一带的原生居民和客家人,基本上就是历代“衣冠南渡”而来的中原人。当然,古代毕竟交通不便,普通话的普及程度肯定没有当代这么高,因此更多人还是说的方言。
至于文言文和白话文,可以肯定的是,古代人说话写文章历来都有官、民两套体系。流传至今的古代文章,可以肯定都是属于官方体系的,撰稿人都是读过圣人书的学问人。而老百姓说话并不都是如此晦涩难懂,但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。要知道是什么样,可以参考四大名著,那大概就是当时的大白话。
其他网友回答:古代人日常说的是地方语言,是白话文,不是文言文。古时候,开始没有纸张,将文字刻在龟甲兽骨上,称为甲骨文。或是刻在竹简上。古人写文章时,都使用文言文,文言文语言简练,高度概括,还能清楚表达含义。也是为了减少竹简书的重量。
其他网友回答:古人说话指的是古代的时音口语,由隋朝切韵开始,汉语官方文字出现了一种文字两套读音,一套专为诗词书音为文言文读,一套是时音口语叫白读,各自语音系统独立。
中古汉语白读时音口语的四声格局是四声八调(与文读不同),分别是阴平(高平),阴上(高上),阴去(高降),阴入(高入),阳平(低平),阳上(低升),阳去(低降),阳入(低入),也就是说中古某时期开始,汉语的时音口语己不是平仄对立,平声已分出了高低两种平声,这是中古时音口语的声调格局。
现代汉语对应中古口语四声八调的是现代广府语,但广府语的入声与中古口语入声不同,分阴入,中入,阳入,另外有元音的长短对立,其余汉语现代方言都不是中古口语的四声八调,但是,还有一种语言比广府语对应中古口语四声八调之中,有着更加严格的对应关系,那就是壮侗语族的侗语。
侗语是一个跨境语,今天的广西,云南,贵州,湖南,老挝,越南等还有侗语流行,侗语的声调也是四声八调,与中古汉语口语四声八调有严格的对应关系,不仅调类対应完整,而且调形也一致,也就是说,只要侗语用中古汉语口语词汇,用中古汉语口语发声态习惯说出来,那就是中古汉语的时音口语,当然,这只是假如,事实上今沒的现代汉语只有传古成份,与古汉语不是传承关系,古人也不是说现代汉语的普通话,现代汉语全部经历了元音高化!
其他网友回答:上学时,接触到《过秦论》《曹刿论战》《离骚》等文言文之后,内心几乎崩溃,心里不知道把古人埋怨了多少次,因为这样的文章太难背了。
那时候常常想,难道古人就是这么说话的?难道古代老百姓每天也都是“之乎者也”?
当然不是。实际上,古人说话和记录是两回事,所用的语言文字是不同的两套。记录是用一套文字,这就是文言;说话是用另一套文字,这就是白话。
文言文就是用于记录的,尤其是修史。为何要用文言文记录呢?
早在先秦时期,还没有纸,所以大都是用竹简记录事情,或刻或写。竹简所用的竹子并不是随手可取,而且需要烤、削、刻、编等手段处理,再加上古人敬畏自然,所以需要尽量用最少的竹简记录最多的事情。
还有一点,记录的历史是为了让后人看到、看懂。
文言文言简意赅,三五个字就能记录一件事,而且自有一套系统,意思不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,能够满足这些要求,所以用文言文来记录,再合适不过。
《左传》记载过这样一件事,晋景公做了个梦,找人算命。算命的来了之后,认为他活不到今年吃新麦子的时候。
到了新麦成熟的时候,晋景公特意把算命的喊来,要当着他面吃新麦粥,然后杀了他。结果,刚要吃,就觉得肚子不舒服,上厕所居然掉茅坑里死了,真是窝囊。
历史记载就八个字:将食,涨,如厕,陷而卒。
这八个字,稍微有点文言文基础的人都能懂。要知道,那可是两千多年前记录的事啊,为什么今天的人还能看懂?这就是文言文的功劳。
别说文言文了,就是三千年前的字,我们可能都认得。
我们都知道,中国的文字在字形方面,其实有过演变。最初的时候,是甲骨文,接着是金文、篆书(分大篆和小篆)、隶书,后来才是楷书。今天的方块字,和之前的字形其实已经大不一样,但是很多字我们看其隶书形式、行书形式、甚至甲骨文,我们都还能认出来。
为什么会这样?就是因为我们的文字虽然有演变,但万变不离其宗,本质没有变。这和文言文一样,很多文言文其实至今我们还用着呢。
但是,说话和记录是完全不一样的,要是你以为古人说话也是这样,那就大错特错了!
以皇帝为例,他们说话办事都代表着国家颜面,要特别注意分寸。但是,皇帝要是性子来了,照样说白话,甚至说脏话骂人。
据《齐东野语》记载,赵匡胤的寝宫梁柱坏了,需要换一根大木头。有关人员知道后,就说其他木头可能不行,必须要截断一根巨木用。赵匡胤一听,顿时大怒:截你爷头,截你娘头。这是原话,可不是翻译。
太祖时,以寝殿梁损,须大木换易。三司奏闻,恐他木不堪,乞以模枋一条截用。上批曰:截你爷头,截你娘头,别寻进来。于是止。
或许你会说:这是皇帝着急,一时口不择言,所以顾不上许多。那再来看看雍正批阅奏折的批语,你就懂了,皇帝也是人,不会费工夫想着文言文的,都是用大白话,跟今天毫无区别。
雍正时期,大臣打算从北方搞点小米卖到南方。田文镜认为不可行,毕竟南方人不吃小米,换成小麦还差不多。张廷玉说试试才知道,最后果然没卖掉。后来雍正认为田文镜不错,就大大表扬了一番。
田文镜听了之后,写了个折子感谢雍正,雍正批语颇为有趣:
朕就是这样汉子,就是这样秉性!就是这样皇帝!尔等大臣若不负朕,朕再不负尔等也。勉之!
实际上,雍正批语有很多,大多都是类似,比如“知道了”,至于他爸爸和儿子,那也是差不多,康熙还经常写错别字。
连皇帝都这么说,老百姓就更这样了。
其实我们稍微想一下也能明白,老百姓几乎都没念过书,上哪知道“之乎者也”?就算知道几句,日常生活也不会这么说。
其他网友回答:古代人讲方言的多,和现在我们之间说的家乡话区别不是很大,大部分类似广东话和闽南话。文言文只是书面语,现实生活中当然不讲文言文,比如朱元璋称帝的时候请一位老臣回来给他处理朝政,三次都没有请到,于是他在圣旨中写道:“....我看你是福快活了吧!...快快回来!”朱元璋也没读过多少书,可以反应出当时人们口头语的情况。康熙小时候批改奏折时写到“尔等需......”又在旁边写“你们这些人应该怎么怎么做.....”所以那时交流主要以白话为主。不过书写时用文言文,显得有知识有文化点。文言文的出现使得古代有很多文盲,即使认识字也不知道讲的什么意思,所以“新文化运动”时就出现了废除文言文书面语,改用白话文,让底层老百姓也能看懂书。可能在很久以前如夏商周时期,白话中文言文出现的相对多点,随着时代变迁,民族文化融合,一些文言文语句在白话中就很少出现了,但很多一部分也保留下来了,如以前有首歌很出名的叫《酒干倘卖无》意思是“有没有空酒瓶子卖”很多人反应不出来这个歌名讲的什么意思,在
闽南
话中,“酒”即人们日常饮用的各种酒的总称;“酒干”是什么呢?这是外地人最不了解的闽南
名词——空酒瓶子;“干酒”是闽南
话的倒装“把酒干了”的提议或氛围;“倘”的本义是可以;“毋倘”是肯定词不可以、不应该;“有倘”是设问,有没有什么可以……怎么样;“无倘”也是肯定词,无什么可以……怎么样;“有倘买”是肯定句,有什么可以买;“有倘卖”也是肯定句,有什么可以卖;“买无”是买不到;“卖无”根据语气分意思:语气轻是卖完了、卖了啦。语气重了是设问“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卖?”至此,“酒干倘卖无
”这句话的本意、本义就推出来了。不仅“倘”是文言文语句,还用到了倒装,所以很多的家乡话方言都有文言文的影子,不妨你自己讲几句家乡话,看看有没有几句是文言文的。所以古代人讲话和现代社会的方言区别不是很大。 其他网友回答:古人说话就是说的当地的话,跟现在的也是有很大的差别,语言表达的不是很明白。文字记录是因为古代最早没有纸张,用的是竹简,高档的就是绸布等,后来有了纸张也算是很贵的东西,所以记录的文字都是尽量少用文字,再者,古代的语言也真的没有现在的语言表达的那么明白,毕竟现在的文字还是进化了很多很多的。
其他网友回答:古代人说话一定是普通白话,文言文是书面语言。如果日常说话也“之乎者也”是受不了的。
想到一个段子,胡适一直推崇白话文,总是说白话文比文言文浅近,在打电报上还能省钱。有人请他当行政院秘书,他只回复了五个字“干不了,谢谢”。
如果用文言文,所费就多了。
在小说《镜花缘》中,有这样一个形象的对比,如果日常全用文言对谈,是多么可怕。有一次,林之洋、唐敖等人到了淑士国,这个国家无论职业无论老幼都“儒巾素服”“举止大雅”,而且满嘴“之乎者也”。
看看原文:
三人进了酒楼,就在楼下检个桌儿坐了。旁边走过一个酒保,也是儒巾素服,面上戴著眼镜,手中拿著折扇,斯斯文文,走来向著三人打躬赔笑道:“三位先生光顾者,莫非饮酒乎?抑用菜乎?敢请明以教我。”
林之洋道:“你可晓得俺最喉急,耐不惯同你通文,有酒有菜,只管快快拿来!”酒保赔笑道:“请教先生:酒要一壶乎,两壶乎?菜要一碟乎,两碟乎?”林之洋把手朝桌上一拍道:“甚么‘乎’不‘乎’的!你只管取来就是了!你再‘之乎者也’的,俺先给你一拳!”
吓得酒保连忙说道:“小子不敢!小子改过!”随即走去取了一壶酒,两碟下酒之物,一碟青梅,一碟齑菜,三个酒杯。
林之洋素日以酒为命,见了酒,心花都开,望著二人说声:“请了!”举起杯来,一饮而尽。那酒方才下咽,不觉紧皱双眉,口水直流,捧著下巴喊道:“酒保,错了!把醋拿来了!”
只见旁边座儿有个驼背老者,身穿儒服,面戴眼镜……忽听林之洋说酒保错拿醋来,连连摇手道:“吾兄既已饮矣,岂可言乎,你若言者,累及我也。我甚怕哉,故尔恳焉。兄耶,兄耶!切莫语之!”唐、多二人听见这几个虚字,不觉浑身发麻,暗暗笑个不了。
随后,老者说了一段相声一样的贯口:“先生听者:今以酒醋论之,酒价贱之,醋价贵之。因何贱之?为甚贵之?真所分之,在其味之。酒味淡之,故而贱之;醋味厚之,所以贵之。人皆买之,谁不知之。他今错之,必无心之。先生得之,乐何如之!第既饮之,不该言之。不独言之,而谓误之。他若闻之,岂无语之?苟如语之,价必增之。先生增之,乃自讨之;你自增之,谁来管之?但你饮之,即我饮之,饮既类之,增应同之。向你讨之,必我讨之;你既增之,我安免之?苟亦增之,岂非累之?既要累之,你替与之。你不与之,他安肯之?既不肯之,必寻我之。我纵辨之,他岂听之?他不听之,势必闹之。倘闹急之,我惟跑之;跑之,跑之,看你怎么了之!”
日常生活,如果满嘴“通文“,就是这么怪异。白话文取代文言文是历史大潮的选择,也是时代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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