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仲舒为何提出天人感应,天人感应是什么意思?

01-30发布在栏目【经验】 已阅0

“天人感应”是董仲舒提出的,关于天与人交互感应的命题。其中蕴含了天有意志和天人相通两个前提。就科学的观点来看,这两个前提都是靠不住的。但在古代,人们认为这两个前提是自然成立的,因此也就对“天人感应”之说产生了信任。

“天人感应”思想,源于我国先秦哲学。西汉时,董仲舒将这一思想发展为一套系统的神秘主义学说,其基本意涵为:人的活动及行为全都处于上天的观测之中,人若为善,天则喜悦,也会示人以祥瑞,出现凤凰、麒麟、灵芝等吉祥之物;反之人若为恶,天就会愤怒,从而对人施以恶兆,发生地震、冰雹、日食等灾异事件。

汉武帝有感于历史兴替、福祚无永,因此问策于天下贤良,以求讨“大道之要,至论之极”,董仲舒连上策三篇作答,即著名的《天人三策》。

在《天人三策》首篇中,董仲舒集中论述了天人关系:“国家将有失道之败,而天乃先出灾害以遣告之;不知自省,又出怪异以警惧之;尚不知变,而伤败乃至。以此见天心之仁爱人君,而欲止其乱也。”指出天子如有过失,将遭受上天的警示,也就是所谓的“天谴”。

“天人感应”是一种悖于客观实际的唯心主义观念,但在历史上发挥过积极作用。封建王朝里,帝王唯我独尊,但在“君权神授”观念控驭下,皇帝也不可姿意妄为违背天意行事,无形中对皇帝的行为产生了一定的约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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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据个人理解作一个回答!

天人感应。意思是说:民间的苦乐与君王的暴政与善政,彼此产生对立的影响,会形成灵气,上达天庭(玉帝所在),天庭会根据民间的:君王与平民的对立关系,显示出相应的征兆。警示君王,要实行仁政,要不然!江山社稷会覆灭。同时!也在预示民间,君王昏庸,趁机揭竿而起,实行改天换地的主张。

总而言之,这种说法是:秋后老汉,会种田的说法。是依据现实总结罗列的一种唯心主义说法,不属于超前的预见性。根据现实判断,只要是思思维发达的人,谁都会作出这样的猜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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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与自然的联系,比如天气变化对人生理病理的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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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人感应思想源于《尚书·洪范》,孔子作《春秋》言灾异述天道,到西汉时董仲舒据《公羊传》集天道灾异说之大成。董仲舒认为,天和人同类相通,相互感应,天能干预人事,人亦能感应上天。董仲舒把天视为至上的人格神,认为天子违背了天意,不仁不义,天就会出现灾异进行谴责和警告;如果政通人和,天就会降下祥瑞以鼓励。

对天人合一观念需要小心翼翼地分析。在自然界中,天地人三者是相应的。《庄子·达生》曰:“天地者,万物之父母也。”《易经》中强调三才之道,将天、地、人并立起来,并将人放在中心地位,这就说明人的地位之重要。天有天之道,天之道在于“始万物”;地有地之道,地之道在于“生万物”。人不仅有人之道,而且人之道的作用就在于“成万物”。再具体地说:天道曰阴阳,地道曰柔刚,人道曰仁义。天地人三者虽各有其道,但又是相互对应、相互联系的。这不仅是一种“同与应”的关系,而且是一种内在的生成关系和实现原则。天地之道是生成原则,人之道是实现原则,二者缺一不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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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仲舒的“天人感应”简单来说就是人类的行为可以影响外界环境,至于他提出“天然感应”这一观念的原因,大抵是政治方面的原因,董仲舒一方面想借此来巩固封建君主王权的政权稳固,提升王权的权威性;一方面也是利用“天和人可以相互感应”这一说法来束缚君主,要君主切“莫胡作非为”。

1、董仲舒“天人感应”思想:天和人是同一类的,天和人通过“气”相互联系

“天人感应”是董仲舒比较有代表性的思想之一,其“天人感应”中的天,属“有意志的天”,和神学意味的天颇有些相似。董仲舒借“天人感应”思想表明,人类的一些政治活动,是与“有意志之天”相联系的。

为了证明“天人感应”这一说法的合理性,董仲舒提出了“天和人是一类的”这个说法,并且还举了一些例子,大致意思是这样的:人和天是一样的存在,因为人本就源自于天,人身上的一些特性,也能和天进行对照。比如,一年有三百六十六天,而人的小骨节有三百六十六块;人有四肢,而一年有四季;人有喜怒,天便有阴晴等等。在董仲舒眼里,人和天之所以会出现这么些个“巧合”,是因为天和人本来就是一类的,人生于天。

基于“人与天是一类”这个说法,董仲舒接着又表明,人与天交流的中介便是“气”。气充斥这个世界,人存在于气中,就好像鱼儿在水中一般,人自身的气与外界的阴阳之气相互感应,继而完成人与天的交流。

董仲舒说:

“观天人相与之际,甚可畏也。国家将有失道之败,而天乃先出灾害以遣告之;不知自省,怪异以警惧之;尚不知变,而伤败乃至....”

这句话的大抵意思就是,董仲舒认为,人和天是可以相互感应的,如果君主做出了失德的事情,上天会出现灾害以示警告,如果这个时候,君主还不知道反省,那么这个国家无疑就会衰败了。

2、董仲舒提出“天人感应”的意图:巩固王权、限制君主

1、巩固王权

在古代的那个社会形式下,一个国家的稳定,无疑需要王权的稳定,所以王权非稳定不可。因此,董仲舒之“天然感应”直接将“天”说成“有意志之天”,“人”与“天”是相互感应的,那么拥有王权的人,自然就是在“天”的感应下,被“天”选中的。既然是被“天”选中的,那么“王权”的权威性,自然就不必说了。所以,董仲舒提出“天然感应”的意图之一不难分析,就是为了“巩固王权”。

2、限制君主

要理解董仲舒“天然感应”这一思想中“限制君主”的意图,我们首先就要把“王权”和“君主”分离开,王权是王权,君主是君主。王权至高无上,拥有绝对权威,但是君主不一定就有能配得上这个至高无上之权威的“德行”。

根据董仲舒之理论,人与天是可以相互感应的,不仅君主是人,天下老百姓也是人,而天不仅与君主一个人的意志相感应,同时也与天下人的意志相互感应,那么天意某种程度上也是民意。

所以,一个君主如果无德,惹得百姓寒心,而百姓对君主的不满会传达给天。这时,按照董仲舒的说法,天就会降下“灾祸”警告君主,如果君主不收敛,那么国家亡矣。在这个逻辑下,董仲舒的天人感应实则是在限制君主,要君主时刻注意自己的德行,做一个明君。

3、董仲舒“天人感应”思想之天是“有意志之天”,该思想旨在巩固王权,限制君主

综上所述,董仲舒之“天人感应”大抵意思就是指人类的行为可以影响外界环境,而这里的天属于“有意志之天”,颇与神学中的“天”意思相近。

而董仲舒提出“天然感应”之原因大抵是出于政治考虑。一方面,董仲舒想借天来说明君主之王权的无上权威,以此巩固王权;一方面,董仲舒也在借“天和人可以相互感应”这一说法来限制君主,让君主不要做失德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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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心的宿命论。因果论。好人有好报,坏人逃不掉。岁月不眷顾任何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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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人感应学说是中国汉朝的思想家董仲舒提出的一套神学理论,成为当时君主获得统治合法性的一个依据,同时也是儒生集团制衡君主的一个思想工具。

天人感应之说,起源自《洪范》。《洪范》说:“肃,时寒若”,“乂,时旸若”,意思是说君主施政态度能影响天气的变化。董仲舒在这个理论基础提出“天人感应”之说。

董仲舒把“天”人格化,认为天是有意志的,能够支配一切的最高主宰,为“百神之大君”。自然界的一切规律,以及人类的人事变化都是“天”所决定的。而人的生理构造,思想、感情、道德品质也是“天”按照自己的特点塑造的,人是为了体现天意被创造出来的。

进一步,董仲舒认为君主是天的代表,受命于天。当天子行王道、施善政时,自然就会表现得风调雨顺,四季分明,一切变化顺畅。尤其是当新天子诞生或好天子出现时,天会显现龙凤麒麟等想像中动物等祥瑞来表示嘉许。天现祥瑞是在表彰帝王;灾异则是谴责之意,而施政过失是产生灾异之根本原因。当天子背离王道施行恶政时,天就会以地震、洪水等自然灾害示警,进而予以惩戒。中国天人感应说独特于其结合五行思想。

一旦出现灾情,如地震或久旱不雨,皇帝必须发表“罪己诏”,自称无才无德,要避殿、减膳、罪己、求言,或赦免罪犯,诏求直言无隐,以补过失。

中国学者萧瀚统计显示,汉朝15位皇帝下过罪己诏:其中汉宣帝下罪己诏8次,汉元帝13次,汉成帝12次。

萧瀚根据《二十五史》进行的统计显示,共有79位皇帝下过罪己诏。例如曹魏黄初二年(221年)六月,发生日蚀,曹丕下诏罪己。宋宁宗嘉定六年(1213年),闰九月,有大雷。丙申,以雷发非时,下“罪己诏”。金章宗明昌元年(1190年),大旱,皇帝命令相关单位祈雨,宰相等高官上表待罪。又召翰林学士党怀英起草“罪己诏”。北宋末年,金兵兵临城下,宋徽宗也发过“罪己诏”:“言路蔽塞,谄谀日闻,佞幸专权,贪官得志。赋税竭生民之财,戍役困军伍之力。多作无益,侈靡成风。”。

胡适认为天人感应此套理论是源自墨家中的“天志论”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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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人感应是儒家学说中唯心论观点,最早由汉代大儒董仲舒提出,其主要内涵是上天可以主宰一切,包括人类。天和人交相感应,有着神密的联系。人和君主都要服从上天的意志,君主是天派到人间并代天管理臣民的。

这一观点的抛出原因有三:

一、巩固王权,限制君权,维护统治。秦王朝的覆灭告诉汉统治者:暴政可引发内乱,危及统治;庶民不容欺,不好欺,欺不好犹如骑虎难下。因此,董仲舒提出天人感应,君主如不依上天意志管理百姓,天会警告,警告不从,天就会降灾惩罚,再不从,就会国破人亡。这在一定程度上巩固了王权,限制了君主的权力,从而维护了统治。

二、恢复经济的需要。秦二世的暴政给国家带来了灾难,引发了战争,百姓遭殃,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,国家经济遭到巨大破坏。秦覆灭后,汉代统治者为恢复经济,度过难关,随以上天名义告知天下,庶民要服从统治,做好自己的事,多为国家贡献。君主也要时刻警惕,以国家利益为上,以民意为先。谁违背了天意,上天会知道,会有感应,而且会给以必要的报复,给国家和庶民带来灾难。

三、晓喻天下,稳定大局。天人感应不仅提醒统治者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君主权力,同时也告诉天下百姓君权受于上天,天意不可违,君权不容犯。天意告诉百姓要顺从君主的统治,听从君主的号令,为君主办事,为国家出力,这在很大程度上稳定了国家的统治局面,为国家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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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人感应的立足点是“气化宇宙观”(划重点),任何离开了气化宇宙观谈天人感应的理论都是空洞虚无的。

在汉代宇宙观中,天地万物都是由气组成的,日月星辰如此,天地山川也如此,人与动植物也是如此。(可以简单地将气理解为原子、分子等基础构造物)

既然天地万物都是由气构成的,而气是可以流通的。日月的气可以与山川的气交流碰撞,人的气也可以流通到日月山川之中。

而当某一处地方的气发生变化时,那么其他地方的气也会相应发生变化。如人的气突然堵了,那么不能和人的气发生交流的天地山川,就会做出相应的反应,如地震、山崩、日食等现象。(打个比方,你把河流的任何一段堵了,都会影响到河水的变化)

至于天人感应的提出时间,春秋就有类似的理论了。但毫无疑问,董仲舒是此中的集大成者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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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言:董仲舒提出“天人感应”时的背景

汉朝经过了“文景之治”,为汉武帝强化皇权集权统治提供了政治经济方面的基础,而汉武帝执政之后,他所面临着严峻的政治形势也促使他必须加强中央集权统治。在对外关系方面,汉朝与匈奴的冲突越来越尖锐,匈奴对汉朝的边疆屡屡侵扰;在内政方面,汉武帝所掌握的中央集权与诸侯王政权的矛盾也逐渐复杂和激烈。而汉初以来所用以指导汉王朝统治的“黄老之学”思想和“无为而治”政治策略则越来越不能适应武帝时期的统治需要,武帝需要对之进行改变。

当时,统治思想和策略的改变不会是思想文化变革,而且也是当时的政治需要。武帝正式执掌皇权时,汉王朝依然是“黄老之学”占据思想统治地位,窦太后和淮南王为首的诸侯王们依然沿袭着文帝景帝时期的“无为”策略,而汉武帝需要的是积极有为的统治方略,他需要积极进取的儒家思想来取代“黄老之学”,而维护和强化中央专制集权。

而在这时期,帝王与儒士们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,一方面,在汉武帝支持下,加上窦婴、田蚡等朝中重要人物的支持,儒士的地位有所提高,儒家思想也不再原来那样被“黄老之学”被压制,而是越来越活跃了,还有,有些儒生开始入朝为官,并提出各种基于儒家思想的建议;另一方面,儒士与帝王的关系并非那么简单,汉武帝外宽内忧,表面上是提倡和支持儒生入朝为官和提出思想建议,具有兼容态度,而内心又因猜忌和担忧,对儒生们越有提防之心,当心他们以儒家的“道统”“德政”等理论来限制帝王的政策和行为。武帝时期接连换丞相,这也是他猜忌心和喜怒不定的行为体现。儒生们与汉武帝的对话是有相当的难度的,那么,作为当时儒生的杰出代表,董仲舒是如何让汉武帝让汉武帝接受他,并接纳他的“天人感应”所呢?

董仲舒画像

第一,董仲舒发挥了《中庸》的观点,提出了“天人感应”理论

早在汉景帝时,董仲舒就任博士,讲授《公羊春秋》;汉武帝元光元年(前134),武帝下诏征求治国方略,董仲舒在其《举贤良对策》中把儒家思想与当时的社会需要相结合,以儒家为主,融合名法阴阳道,对先秦儒学进行更新改造,重新创造一个新的儒学体系,奠定了武帝时期的集权统治的理论基础。

董仲舒以《春秋公羊传》为理论来源,而有齐国人编著的这一本书恰恰是以齐国大一统思想思想为背景的,在齐威王、宣王时期,国力强大,“诸侯东面朝齐。”(《史记·孟荀列传》)当时,游学齐国的孟子,就认为齐国有希望统一中国。公羊春秋大一统思想与此有密切关系,而董仲舒正是看中了这种“大一统”的思想,因而,他在《春秋公羊传》的基础上来构建汉武帝时期所需要的新的儒学的思想体系。

董仲舒的所创建的这一以儒学为核心的新的思想体系,正好符合了当时汉武帝强化皇权,加强中央集权统治的需要,所以,董仲舒的这一思想学说为汉武帝所兴趣,所喜欢。

董仲舒的儒学新思想主要包括几个基本观点:

一是“大一统”学说,以儒家宗法思想为中心,杂以阴阳五行说,把神权、君权、父权、夫权贯穿在一起,形成帝制神学体系,使儒家哲学思想直接为专制皇权服务。

二是、“罢黜百家,独尊儒术”,“诸不在六艺之科、孔子之术者,皆绝其道,勿使并进”,使儒学成为中国社会正统思想系统。

三是提出并仔细地论述了“天人感应”说,并对性命之情和礼乐教化作出了新的解释。

董仲舒关于“天人感应”的观点是在阐述《中庸》思想时提出来的。强调《中庸》里有一个基本点,即强调“天命之谓性”的本质是“诚”,而“诚”是天道与人道共有的特性,也是天与人相通的根本点,所有,天人合一的根基就在于“诚”。因而,《中庸》阐述天命时与《易传》的观点不一样,前者不讲生化发展历程,不讲阴阳演化进程,而是讲德性之诚;而后者所讲的是自然之化,是宇宙事物的演化。

董仲舒看到了《中庸》里的天人合一理念,看到天道人道皆有“诚”的本性,于是,正是在这基础上来阐述他的“天人感应”学说的。

在《春秋繁露》董仲舒阐述了他的“天人感应”思想,他说:“天亦有喜怒之气,哀乐之心,与人相附。以类合之,天人一也。”(《春秋繁露•阴阳义》)在董仲舒看来,天也是有喜怒哀乐的,与人是能够互相感应的,一方面,天会给人以吉凶祸福,这就是天喜怒哀乐的表现;另一方面,人的行为也会影响天,人可以与人可以互相感应。人有喜怒哀乐,天有四季、阴晴等。

董仲舒进一步从哲学上来阐述“天人合一”理念,他从四个方面来解释“天人合一”:一是天与人皆是由气组成的,气是天人合一的基础;二是天与人有相同的结构,其构成极为类似,都是有“喜怒哀乐”的;三是天与人是可以相互感应的,天道人道是互动的,会互相影响的;四是在天与人之间,天更主动,而人顺须应于天。

仔细分析和概括董仲舒的“天人感应”说,可以看出有两个观点是最重要的:

其一,董仲舒以阴阳观念来论证“天人感应”是必然的,是具有内在的统一性的,他说:“天有阴阳,人亦有阴阳,天地之阴气起,而人之阴气应之而起,人之阴气起,天地之阴气亦宜应之而起,其道一也。”(《春秋繁露·同类相动》)显然,在董仲舒看来,天与人同有阴阳,同构感应,天有春夏秋冬循环更替,人喜怒哀乐因事而现,天道人道有统一性。

其二,天道以阳主阴,阳为主,阴为从,阳为阴纲。与之相应,在人道上,也体现了阳为阴纲的原则,这就是:在君臣关系上,君为阳,臣为阴,君为臣纲;在男女两性关系上,夫为阳,妇为阴,夫为妇纲;在父子关系上,父为纲,子为阴,父为子纲。这是董仲舒著名的“三纲论”。

董仲舒还讲述了“天人感应”中阴阳关系的理论根据,他说:“是故仁义制度之数,尽取之天,天为君而覆露之,地为臣而持载之,阳为夫而生之,阴为妇而助之,春为父而生之,夏为子而养之,秋为死而棺之,冬为痛而丧之,王道之三纲,可求于天。”(《春秋繁露·基义》)

董仲舒“天人感应”说的基本宗旨在于:天道影响人道,人道从属于天道,人道必须顺应天道。

董仲舒继续论证说:“天之道,春暖以生,夏暑以养,秋清以杀,冬寒以藏,暖暑清寒,异气而同功,皆天之所以成岁也。圣人副天之所行以为政,故以庆副暖而当春,以赏副暑而当夏,以罚副清而当秋,以刑副寒而当冬,庆赏罚刑,异事而同功,皆王者之所以成德也。”(《春秋繁露·四时之副》)

董仲舒最后把“天人感应”论从哲学上延伸到了政治理论上:圣人按天道行事,庆赏罚刑,正是为君王者的德性,也是《中庸》所讲的德性之诚。

显然,讲天道,谈人道,说感应,论顺应,董仲舒的根本目的就在于推广他的儒家王道德行,以天道来阐述人道,而其理论宗旨是论证“三纲”的合理性,哲学伦理学服务于政治学。

董仲舒这样的理论对于正想找一种哲学政治理论来支持“大一统”政治策略的汉武帝来说,当然是大受欢迎的,这也正是汉武帝欣赏和重视董仲舒“天人感应”学说的真正原因。

汉武帝画像

第二,关于性命之情问题上的“天人感应”关系

汉武帝执政时期,需要有一批儒生来为他服务,需要有儒学理论来为他的政治策略进行论证,于是,他举行了“策论”活动,而在“策论”中,他要求儒士们回答一个关于性命之情的重要问题。

似乎是一种默契,汉武帝想问的恰好是董仲舒当时在重点思考的问题,武帝想推行“大一统”的政治策略,而董仲舒也正在思考《春秋公羊论》中的“大一统”思想理念。而其中,人性与天命的关系问题就是“大一统”这些理论必须解释的一个重要问题,它也是“天人感应”中的核心问题。所以,武帝在“策论”中就提出了这一问题,要求儒士们回答。

董仲舒直接回答武帝关于人性与天命的关系问题,他说:

“陛下发德音,下明诏,求天命与情性,皆非愚臣之所能及也。臣谨案《春秋》之中,视前世已行之事,以观天人相与之际,甚可畏也。国家将有失道之败,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,不知自省,又出怪异以警惧之,尚不知变,而伤败乃至。以此见天心之仁爱人君而欲止其乱也。自非大王道之世者,天尽欲扶持而全安之,事在强勉而已矣。强勉学习,则闻见博而知益明;强勉行道,则德日起而大有功:此皆可使还至而有效者也。《诗》曰‘夙夜匪解’,《书》云‘茂哉茂哉!’皆强勉之谓也。”(《汉书·董仲舒传》)

董仲舒的这一回答阐述了“天人感应”的具体表现,在他看来,人间灾害的产生就是上天关心和约束人间君王而提出的警告,上天以警告来约束君王,使其勤勉自励,劝其不可肆意妄为。

显然,在董仲舒看来,情性与天命是相通的,性情是天命的体现,而天命是情性的普遍性,《礼记》曰:“天命之谓性,率性之谓道,修道则为教。”(《礼记·中庸》)天命通人性,对人性的教化能使人的情性体现天命。这是非常厉害的一种劝说帝王勤政为善的方式:灾难是上天对帝王的警告,帝王不可为恶,否则就会受到上天的处罚,甚至会失去天下。上天的警告和惩罚被认为也是人性通天命的一种表现。

董仲舒从天命与情性关系论中引申出上天对君王的“灾害谴告”说,这非常巧妙地利用上天来制约帝王,约束帝王的权力,使天道人道的统一关系变成了一种道德约束力,这对于促使专制君王行王道、施善政是很有积极作用的。

《春秋繁露》

第三,人性善恶与礼乐教化政策

情性与天命的关系是“天人感应”的重要体现之一,而人性的善恶问题是“天人感应”说必须解释的人性本质问题。汉武帝在“策论”中问到了关于人性何以或善或恶的问题,而董仲舒对这问题进行解答,他说:

“臣闻命者天之令也,性者生之质也,情者人之欲也。或夭或寿,或仁或鄙,陶冶而成之,不能粹美,有治乱之所在,故不齐也。孔子曰:‘君子之德风,小人之德草,草上之风必偃。’故尧、舜行德则民仁寿,桀、纣行暴则民鄙夭。未上之化下,下之从上,犹泥之在钧,唯甄者之所为,犹金之在熔,唯冶者之所铸。”(《汉书·董仲舒传》)他又说: “圣人之性不可以名性,斗筲之性又不可以名性,名性者中民之性。”(《春秋繁露·深察名号》)

董仲舒将人性分为三个品级,即上、中、下三品,他强调“上之化下”“下之从上”,而“名性者中民之性”,到了唐代,韩愈等董仲舒对人性的分品论发挥为“性三品说”,韩愈说:“性之品有上中下三,上焉者,善焉而已矣;中焉者,可道而上下也;下焉者,恶焉而已矣。”( 韩愈《原性》)

这就是说,人性分三品,上品者善;中品者可通过引导变成上善或被任其变成下恶;下品者是恶的。其实,这是强调,“性三品”中,上品者乃圣人,不教而善;下品者乃小人虽教也难为善,而只有中品者,可教而使之为善,不教则任其为恶,因此,对中品之人的教化至关重要,这是维护社会安定,推行“德政”所必须做的。

由此,便引向了礼乐教化的问题。在董仲舒看来,古圣贤正是通过礼乐对“中品者”进行教化而实行“仁政”的,所以,君王的重要任务就是以仁义礼乐来教化中品之人。说白了,董仲舒是将仁义礼乐看成是帝王教化臣民的重要的政治工具。

董仲舒为汉武帝呈献了礼乐教化之策,他说:

“道者,所繇适于治之路也,仁义礼乐皆其具也。故圣王已没,而子孙长久安宁数百岁,此皆礼乐教化之功也。王者未作乐之时,乃用先五之乐宜于世者,而以深入教化于民。教化之情不得,雅颂之乐不成,故王者功成作乐,乐其德也。乐者,所以变民风,化民俗也;其变民也易,其化人也著。故声发于和而本于情,接于肌肤,臧于骨髓。故王道虽微缺,而管弦之声未衰也。夫虞氏之不为政久矣,然而乐颂遗风犹有存者,是以孔子在齐而闻《韶》也。夫人君莫不欲安存而恶危亡,然而政乱国危者甚众,所任者非其人,而所繇者非其道,是以政日以仆灭也。”(《汉书·董仲舒传》)

其实,在汉初,已经有一些睿智的儒士,如陆贾、贾谊等总结秦朝二世而亡的教训,认为秦朝严刑峻法不能让王朝持久,需要用仁义来治理国家,而董仲舒正是在这一基础上,进一步向汉武帝提出了以仁义礼乐来教化中品之人的建议。

综上所述,董仲舒提出了“天人感应”论,是想通过对于天的权威的重新构建,通过对于天道的重新解释,将儒学天命化、神学化,并借助于天道神圣力量来遏制君王的权力意志。

这一方面阐述了君王能秉天意而施行教化,君王的地位是神圣的,名望是很显赫的,承天命而教化乃是顺天意而为之的仁政之举,而不仅仅是士人所做的简单教育之事;另一方面,又要求帝王的权力意志必须受到天命的制约,如果帝王的行为违背了天意,自然也是要受到上天的惩戒的。这就董仲舒提出“天人感应论”的两方面的用意。

董仲舒说:“天令之谓命,命非圣人不行;质朴之谓性,性非教化不成;人欲之谓情,情非度制不节。是故王者上谨于承天意,以顺命也;下务明教化民,以成性也;正法度之宜,别上下之序,以防欲也;修此三者,而大本举矣。”(《汉书·董仲舒传》)

这说得很明白,君王要上谨承天意,顺天命;下注重教化民众,提高其品性,中要以适宜的法度来搞好秩序,防私欲膨胀。

董仲舒正是想通过“天人感应论”为汉武帝的“大一统”策略和礼乐教化建构了本体论基础,为性命之说提供了终极的理论依据。

董仲舒成功地使儒士智慧变成被汉武帝接受和认同的帝王谋略,帮助汉武帝实现“独尊儒术”的文化思想,也使儒士逐渐进入政治舞台,发挥重要作用。董仲舒自己也因为在“策论”中为君王呈献治国谋略的成功儒士,成了古代士人献谋于朝廷的典型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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